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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四章曾经（第1页）
冯羽冲上前，一把揪住季北沉的衣领，满眼杀意地掐着他的脖子。
“都是因为你，都是因为你！”憎恨的怒火烧红了他的眼，“该死的人是你！”
季北沉没有挣扎。
他目光始终都在叶婉婉身上。
有一瞬间他觉得就这么被冯羽掐死也好。
他本来就罪该万死！
听到声音的程溪连忙跑过来将冯羽拉开：“冯少爷，你这是犯法的！”
“季北沉，婉婉是被你逼死的，该死的人明明是你！”冯羽嘶吼着。
他恨不能将眼前这个不明是非而又冷漠无情的人撕成碎片。
同时他又懊悔，他不该离开叶婉婉，如果他守在她身边，叶明茹又怎么会有机会去刺激她。
季北沉靠着墙，滴血般的眼睛眷恋地看着叶婉婉。
突然，喉咙升起一股咸腥，他猛地吐出一口血，意识也渐渐模糊。
在陷入一片黑暗前，他恍若看见了还活着的叶婉婉。
他是季父的私生子，母亲生下了他就撒手人寰。
他从小就在孤儿院长大。
直到五岁那年，孤儿院又多了个三岁的小女孩。
院长奶奶说她叫小茹。
初见小茹，季北沉只觉的这个女孩可爱又乖巧。
她会笨拙地跟在他身后跑，腼腆地叫着“北沉哥哥”。
她会将节日发的糖果全部攒起来，等晚上的时候悄悄塞到他枕头下。
她会在他看到别的小朋友被领养走时轻轻勾住他的手，小声地说着“小茹不会离开北沉哥哥”。
最终，还是他先离开了小茹。
季北沉还记得他被季家领走那天，小茹紧紧抱着他的手臂不让他走。
他说：“小茹你放心，我会回来找你的。”
小茹问：“那北沉哥哥千万不要忘记。”
她将碎心项链的另一半给了他，一再道别后，他坐上豪车走了。
然而小茹挣脱开了院长奶奶的手，一边哭一边追着车大叫着：“北沉哥哥再见！小茹会等你的！”
直到在路口摔倒，她再也没有力气，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载着他的车消失在转角。
两年后，季北沉再去孤儿院找小茹，却被告知她已经被家里人领走了。
再后来，在一次酒会上，他看见叶明茹戴着碎心项链……
……
“婉婉——！”
一声沙哑的急唤，季北沉惊坐而起。
他喘着粗气，汗水一滴滴地滑落，迷茫的目光在确定自己身在家中房里而变得慌张。
叶婉婉，叶婉婉！
季北沉下了床，连鞋都没穿就跑了出去。
一打开门，却见不知何时从国外回来的季母拿着杯热水站在门口。
“可算醒了。”季母松了口气，将水递了过去，“先喝点儿水吧，我给你炖了鸡汤。”
季北沉却径直往楼下跑去，丝毫没有理会这个名义上母亲的好意。
季母脸色一黑，不急不缓地跟了下去。
看季北沉准备离开，她将杯子放在桌上：“你不用去找了，你昏迷的这两天，叶家已经把叶婉婉火化了。”
闻言，季北沉心头一窒：“你说什么？”
季母皱起眉，似乎很不喜欢他的态度：“北沉，你已经几天没有管公司的事了，别忘了，你现在是季氏的总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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